人文社科类专家坚信古希腊罗马史,是一个奇怪的现象
尽管古埃及巴比伦伪史、古希腊罗马伪史日益成为过街老鼠,但是,很遗憾,不少人文社科类专家依然对这些西方伪史坚信不疑,或者避而不谈。我猜测,其中原因有二:
第一,他们以为,西方和中国一样,自古以来有着严谨的修史传统,有着和二十四史一样传承有序、经得起考验的史书,因此,他们承认一切“世界史”的真实性。
第二,他们以为,怀疑西方史是“闭关锁国”,因此,他们谨慎的担心自己被“闭关锁国”,被“义和团”。
如果西方真的有“二十四史”一样的史书的话,那么,西方史就不怕质疑,西方史专家就应该勇敢而有理有据地面对质疑。
如果将质疑西方史与“闭关锁国”、“义和团”挂钩,那么,这便不是在做学问,而是在做意识形态玩站队。
质疑西方史,与“闭关锁国”没有一毛钱的关系。西方没有学术骗子吗?西方没有假冒伪劣产品吗?揭露西方的假冒伪劣产品也是“闭关锁国”?
不敢怀疑洋人,那是自卑。
胡乱怀疑洋人,那是自大。
有理有据地质疑洋人,然后有选择地吸收借鉴,才是正途。
没错,我们应该以开放的胸怀学习、借鉴世界上的一切的好的东西。但是,学习、借鉴外国的东西的前提是:知己知彼。
连中国历史都缺乏基本了解的人,是不可能外国的“历史经验”的。
按理说,人文社科类专家,至少应该拥有中国古代人文社科常识。
如果我们通读过先秦诸子百家的著作,那么,我们就应该形成了系统思考问题的能力。
正因为我们的祖先早就建立起系统思考问题的思维方式和学术体系,所以,中国自古便有重视修史的传统。最晚在夏商周时期,就建立了设置了专职的史官,建立了完备的修史制度。
为了后人以史为鉴,前人修史时十分慎重,既惜墨如金,又力求全面准确。《史通·内篇》说:
《史记》者,纪以包举大端,传以委曲细事,表以谱列年爵,志以总括遗漏,逮于天文、地理、国典、朝章,显隐必该,洪纤靡失。
因此,我们的史书,不仅记载可靠,而且系统、完整。
这里,仅说二十四史。
今天,我们读二十四史,对每一个朝代,每一位君主,每一个时期,都可以获得全面、系统的认识,知其得失,明其兴废,以为治国理政之鉴戒。
除了二十四史,我们还有浩如烟海、传承有序的经史子集,与二十四史互为佐证。从中,对于中国的政治史、经济史、军事史、科技史、文化史、农业史、工业史、商业史、教育史、职官史,乃至书画史、金石史,等等等等,我们都可以获得全面、系统的认识。
除了二十四史,我们还有浩如烟海、传承有序的省志、州郡志、县志、家谱、家训,与二十四史互为佐证。从中,对于中国各地的政治史、经济史、军事史、科技史、文化史、农业史、工业史、商业史、教育史、职官史,乃至家族的迁徙繁衍,等等等等,我们都可以获得全面、系统的认识。
此外,还有无数的现存文物,以及源源不断出土的文物。
是的,祖宗给我们留下了丰富而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古今中外,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人,只要不是神仙,首先要吃饭。人只有吃饱了饭,才能谈生存发展;政府只有拥有稳定足够的钱粮,才能正常运行。因此,中国的诸子百家,都高度重视吃饭问题。在我们的史书中,都有专门的《食货志》,记载钱粮问题。
粮食都是地里长出来的,是人种出来的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都有专门的《地理志》,记载行政区划、农田和人口数据。
要种好庄稼,必须准确掌握农时,即二十四节气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都有专门的《天文志》、《历志》,记载天文历法的成就。
掌握好了农时,但是老天爷也可能该下雨时不下雨,或者不该下雨时乱下雨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又有专门的《河渠志》,记载防汛抗旱、改善交通的努力。
孔子说,当让老百姓吃饱了饭之后,就要实施教化,这样,就可以实现长治久安。教化的前提,是制定礼乐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都有专门的《礼乐志》,记载礼乐制度。
礼乐制度的基础,是拥有全社会统一的价值尺度。在我们的史书中,都有专门的《律志》,记载度量衡制度。
实施礼乐教化的前提,是建立完善的中央和地方治理系统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都有专门的《百官志》,记载各级各部门官吏的编制、职责、待遇。
建立良好治理的前提,是培养选拔优秀人才治理国家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有专门的《选举志》,记载人才培养选拔制度。
再怎么努力地加强教化,改善治理,总会有一些不法之徒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都有专门的《刑志》,记载刑律的修订与应用。
保证国家长治久安,不被侵略,必须拥有强大的国防力量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又有专门的《兵志》,记载军事制度。
保证文化传承,是一个国家民族生生不息的根本。因此,在我们的史书中,都有专门的《艺文志》,记载文献目录。
这一系列的“志”,是一个个朝代一个个时期的“成果”。
如果仅仅只有这些“志”,显然是不够的。
因此,二十四史中的每一部中,皆有以时间为纲逐年记载当年发生的大事的“纪”,比如《汉书·景帝纪》、《宋史·仁宗本纪》。
同时,还有各朝代各时期的士农工商、男女老少、各行各业的优秀人物和极恶人物的传记,比如《史记·廉颇蔺相如列传》、《隋书·韦世康传》。
“纪”、“传”合为一体,便知:某年某月,某皇帝下旨让某大臣干某事;为此,某大臣又与某某大臣之间发生了某某事。
纪传,便是有时间、有人物的活动的过程记录。
二十四史中的任何一部,都是“纪传”与“志”相合,既有过程,又有结果。这,才是真正的“中国历史”。
如此科学、完备“二十四史”,有哪一个国家比得上?
中国史学标准,谁敢说这不是科学标准?谁敢说这不是史学的普世标准?
只要我们站着而不是跪着阅读西方史,我们完全可以用中国史学标准,来检验一下西方史的真实性。
中国古人云:一夫不耕,或受之饥;一女不织,或受之寒。
西方人吃饭吗?穿衣吗?答案是肯定的。那么,我们阅读西方人撰写的古埃及巴比伦、古希腊罗马的“历史”时,完全可以问一问:
他们粮食从何而来?
如果是自己种的,那么,请问:
1. 他们有多少农田?农田肥沃吗?
2. 那儿的气候如何?气候条件适合粮食种植吗?
3. 水利是农业的命脉。那里有足够的水源、人口、地质条件支持水利建设吗?水利建设服务于农业生产了吗?
4. 掌握精准的播种、收获季节,是农业的生命线。他们的历法水平如何?有持续千年稳定的天文台和专职人员吗?历法能够服务于农业生产了吗?
5. 那里的粮食亩产量如何?年度粮食总产量如何?
6. 据说,雅典有数十万人口,雅典帝国有千万人口,托勒密埃及王国有近千万人口,罗马帝国有几亿人口,那么,那里的出产的粮食够吃吗?
如果是买来的,那么,请问:
1. 从哪儿买来的?
2. 卖粮食的那个地方有多少人口?
3. 前面的1-5个问题;
4. 卖粮食的那个地方,每年有多少剩余粮食可以出售?
5. 买粮食的一方,必须买多少粮食才能满足需求?
6. 买粮食的一方,每年需要花多少钱?钱从何来?
7. 买粮食的一方,需要多少运输人员、运输工具和多长时间,才能将年度所需的粮食运回到家?
以上的这些问题,还直接关联:
1. 没有历法,便无法写史;
2. 没有工业,便无法为农业提供足够的农具和水利建设,没法制造运输粮食的交通工具;
3. 没有统一的度量衡,便无法发展工业,没法铸造用于购买粮食的货币;
4. 没有统一的语言、文字,便没法写史,没法建设出一个统一的文明(如法律、数学等等);
5. 没有国家主导、面向社会的教育制度、教育体系,便没法统一文字、统一度量衡、统一货币、统一法律等等。
如此等等。
以上所有的问题,是相互交织的,因为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大系统。
如果我们通读过二十四史中的三五部,我们也应该形成了系统思考问题的能力;古人重视修史的目的正在这里。
只要我们静下心来想一想,所谓的古埃及史、美索不达米亚史、古印度史、古希腊史、古罗马史,都是经不起推敲的伪史。
如果我们认真读过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之后,还坚持认为希罗多德的《历史》、修昔底德《伯罗奔尼撒战争史》是史书的话,那一定是很奇怪的现象。
我最感奇怪的是,有那么几位专业研究中国古代史的专家教授,竟然出来为古埃及史、美索不达米亚史、古印度史、古希腊史、古罗马史站台!
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!
不知道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。